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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8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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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个流行病都有明确的医学意义上的终结,但这并不妨碍人类最终摸索出与这个病*共存的方式,这其中需要很多实验性的解决措施

图/Pixabay

文|《财经》记者王晓枫

编辑|郝洲

新冠疫情何时能够终结?这是困扰着全球的问题。年已过去一半,新冠疫情却并未有停下来的迹象,6月28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突破万,累计死亡病例超过50万。世卫组织呼吁各国建立强有力的公共卫生干预措施,以应对最坏的情况。

很多国家在通过隔离措施压平病例增长曲线后,纷纷制定重启经济*策。然而,随着经济活动恢复,大部分国家均出现疫情反弹现象,这样的反复让人感到疫情结束遥遥无期。很多公共卫生专家也指出,人类社会可能要与新冠病*长期共存。这意味着新冠病*很可能无法实现医学意义上的终结,即被完全消灭。

纵观人类流行病历史,大流行病通常有两种意义上的结束,一种是医疗意义上的结束(medicalending),出现在发病率和病亡率大幅下降时;另一种是社会意义上的结束(socialending),出现在人们对疾病的恐惧逐渐消退时。

历史上的大流行病既有被医学战胜的天花,也有因为厌倦而被遗忘的年西班牙大流感,人们对一战的记忆远比这次感染了四分之一地球人口的大流行病更加深刻。在哈佛大学历史学家艾伦·勃兰特(AllanBrandt)看来,如何终结流行病不是由医疗和公共卫生数据决定的,而是由社会*治进程决定的。

新冠病*会以何种方式终结呢?在耶鲁大学医学史教授娜奥米·罗杰斯(NaomiRogers)看来,我们可能会经历一个时刻,人们会说受够了这场大流行,但很难预测这样的节点何时出现。她对《财经》记者解释说,因为历史学家对于过往流行病终结的判断是基于后见之明。而如今我们身处大流行之中,一切仍在变化中,因此很难有明确判断。

公众想要一个干脆利落的医学意义上的终结,但现实却很难实现。英国埃塞克斯大学医学史高级讲师多拉·沃尔高(DoraVargha)认为,新冠疫情可能会有一个混乱的结局。“我们希望对大流行有一个整洁的叙述和绝对的终结,我们试图锁定零号病人以及其位置和起始时间,但这本身很复杂,结局可能更混乱。”沃尔高对《财经》记者说。

若要实现明确的终结,在理论和操作层面上都存在难度。罗杰斯认为,在如何评估大流行病是否终结和谁来宣布这个结果等问题上没有清晰的标准,公共卫生官员和公众之间也在这一问题上存在认知分歧。公共卫生官员有医疗卫生目标,但公众也有自身需求。

全球化让疫情明确终结变得难上加难,因为疫情在一个国家和地区终结并不意味在另一个国家和地区终结。“众所周知,病原体不尊重国界,如果边界另一端持续暴发疫情,疾病继续在那里传播,我们能否宣布结束?以肺结核为例,它虽已不是某些国家的主要公共卫生问题,但在其他地方仍是主要问题,而且有导致数百万人丧生的潜力。”沃尔高表示。

在罗杰斯看来,新冠病*是人类经历的第二场现代流行病,目前一切仍在探索之中。各国采取了不同的应对措施,群体免疫被认为是争议性较大的举措,瑞典是采取这一*策的国家。但目前为止,瑞典是全球感染新冠病*死亡率较高的国家之一,被认为尚未实现群体免疫。不久前,瑞典首席流行病学家和*策制定者安德斯·特格内尔(AndersTegnell)在支持这一策略的同时也坦承,如果遇到同样的疾病,如果我们有现在对它的了解,我们会做一些事情,即介于瑞典所做的和世界其他国家所做的之间。

虽然瑞典是国民高合规性国家,曾被认为可能成功实现群体免疫,但罗杰斯认为,瑞典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可能完全将易感人群与常规群体分离。不仅如此,即便瑞典实现了群体免疫,但是在全球化的当下,瑞典不是一个孤岛国家,也不可能切断和其他地方的联系,仅瑞典实现群体免疫是不够的。

如果群体免疫不能实现新冠病*的终结,那么疫苗是不是终结新冠大流行的解药?“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疫苗上,我希望能及时研制出针对这种病*的疫苗。然而,这本身并没有提供一个明确的结局。”沃尔高说。

罗杰斯认为,疫苗可以帮助未感染群体获得免疫,但无助于患病者以及重症者,我们必须意识到,终结大流行并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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