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有哪些要忌 http://news.39.net/bjzkhbzy/170915/5698645.html转型后的东欧国家不是赶超西欧,而是被西欧吸收,这个才是真相。某些怪异心态的研究者,一定要从好处多多的角度去论述,却根本不去考虑转型后的发展动力是什么,经济增长是否可持续,经济主权、金融主权是否尚存,这些都不是他们考虑的,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中东欧明显没有实现西方发达经济体程度的工业化,或者在转轨过程中被收购、破产清算而导致的严重去工业化后,东欧国家的第三产业比重明显上升,人均收入却远低于西方国家,但是却没有人质疑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反而大谈微观领域的好处,微观领域的好处在古罗马的时候就出现了,但是古罗马为什么最后经济不好完蛋了呢,对吧?究其原因,不是微观领域市场化和商品经济不好,而是宏观除了问题,制度上有了问题,那个奴隶制本身是自我消耗的经济循环链条,波兰它们没转轨之前走的是一条依靠外部交换圈隐性进口国际资本,以此资本供应维持发展的道路,但是波兰的转轨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宏观上的严重缺陷,反而借此加剧了这种外部依赖,之前是出口换进口的投资额会受到压缩,现在是把自己的未来增长全部押在这个上面,而且主要是靠资本输入带来的长期通胀造成生活成本上升,使得普通人不得不靠贷款维持基本生活,尤其是房租、房贷,甚至汽车、电器都需要贷款购买,因为平均收入是五六千兹罗提,普通的低技术工种像服务员一个月才兹罗提,在波兰一个月吃饭就要一千多兹罗提,租房最起码要兹罗提,到市区稍微中心一点的地方房租就要一个月兹罗提以上,波兰*府自己也大大方方的承认,40%的居民租不起房。这种资本输入过剩引起的持久高物价,使得普通人贷款消费成为常态,而且在租房购房方面所花费的贷款更多,这些贷款里面几乎一半都是外币贷款,一旦兹罗提继续贬值,那么到时候还贷压力会进一步增大。
波兰不是主动提高居民收入,而是在透支居民收入的情况下推动经济增长,真正能够增加就业的工业投资增加额非常有限,比重常年在20%甚至18%以下,净出口对经济贡献也常年维持在0,所以其企业市场竞争力很一般。波兰的增长模式除了原先的进口国际资本维持投资外,还增多了一条,那就是透支居民日常生活开支作为“贡税”抵押和购买这些外国金融资本供应,甚至这种抵押和购买取代了原先的那种出口换进口,这是一种英属印度式的做法。为了维持这些居民养活金融殖民者的能力,当地的外资工厂和被收购部门也就变得很重要,没有他们,这些人是没法用自己的收入做抵押去贷款消费的,但是他们也仅仅是个象征,一年的投资贡献率都没有多少,即便按照企业收入1/3而工人报酬2/3的比例看,假设企业的主要或者全部收入(即资本回报与经济利润)都用于投资,真正发给居民或者工人的工资也不过是34%-40%,这里只能勉强实现消费贡献的一少半,剩下的40%还是要贷款完成,所以这些消费支撑的三产和基本消费领域才是根本动力,没有他们的消费,工业也维持不了,何况工业给居民提供的就业机会并不多,大部分人在三产打工,所以收入水平会更低,总的贷款占消费比重会更高。在这种虚幻的消费乐观预期下,收入预期也就乐观起来,三产服务业也接纳了不少人的就业,就是前面我们所说的那种酒店服务员之类的工作,银行业虽然最赚钱,但是不可能接纳太多就业。
住房无论租还是买,都是要有的,而日常吃喝穿衣,也是要有的,所以私有化的资金支付几年的工资,后面外国老板来了继续付给同水平的工钱,剩下的开支就靠借吧,波兰人就给这些外资银行们开了财路,当然,开了财路的同时,反馈给他们的也是数据上消费驱动的增长,所以可以说是“籴粜互利”了。只不过,长期来看,这种膨胀对波兰的国力并无好处,因为波兰国内的资本存量不会有显著的增长,企业也不会有资本积累,更不会有什么知识生产与技术进步的转化,所以从根本上让自己成为一个金融殖民的对象,动力源还在外部,这就相当于成了对方的一个增肥剂,看起来很饱满,实际上脱离了这药剂啥也不是,会一下子瘪掉。
西方发达经济体真正有益于自身的不学,反而学了点皮毛的私有制和市场化,就兴奋得不得了,或是愚蠢,或是有*想法。别的领域的私有化尚且可以商榷,银行领域的私有化尤其不可。银行领域所在的资本市场,相对于一般产业资本的商品市场是统领性的,而且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直接和主要因素。在一般的产业经济里,固然有某些行业和部门的萧条,但是不至于发展成全行业的危机,这是因为时间差和价值差并不等同,时间差是普遍存在的,信贷部门也有,但是他不会造成真正的危机,价值差才是真正的危机。经济不进则退,其实不是那么绝对,还有的一种状态就是停滞,停滞仅仅说明本国有可能过度金融化后缺乏技术进步体现的后稳态时期的资本积累动能,而不代表经济一定出了严重的衰退。而衰退在市场体制下一定是金融带来的,只不过有些不发达的经济体,依旧依靠某些大宗商品出口部门维持国际资本供应进口,所以这些出口部门也应当算入其金融部门,而非单纯把银行等视作金融部门,这是要依该国的经济增长模式而定的。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金融部门在本国内创造资本流的,或者说有一定的资本积累再生产能力的,他们会在信贷繁荣的做多过程中就谋划布局做空;金融部门依靠引进外部资本流的,其做多做空会与外部希望从该国获取资本做空好处的外部金融财团相关。这是一样的。
所以,波兰即便有了本国的金融财团,也只是延长了做多的时期,成熟的经济体如美国,大致需要三十年一个周期,对外做多做空则随心所欲,按照具体情况划定。何况现实中波兰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实体,所以很容易跟随外部的金融财团心情而定。美元欧元在波兰都有很高的地位,而在次贷危机、欧债危机中,波兰都受到牵连,特别是美国次贷危机后,波兰经济一下子就砍掉了近千亿美元的GDP,要知道当年波兰总的GDP也就是多亿,也就是五分之一的GDP化为乌有了。这些转轨经济体,本身不具备资本内生积累和技术进步的能力,而单纯在过度金融化上跟从了西方,所以本身没有自持力,这就是为什么说他们被西方吸收了,而不是同化了,同化了是需要在经济发展模式上和西方一样,西方发展靠的可不单单是什么高资本供应下的高物价与个人信贷消费的繁荣,而且西方现在也没有从外部进口这么做所需的资本供应,所以资本供应关系发生在国内,更多的金融资本衍生品不仅充斥他们国内,还要大大向外蔓延。
西方本身在产业革命那波知识生产与技术进步转化之前,也是需要外部资本进口的,只不过是通过近乎零成本的殖民掠夺,尤其是和金融密切相关的贩奴性商业维持,产业革命是商业过度金融化后做多做空的优质性下降,导致的资本市场锚定物变动,这部分从掠夺性商业获取的资本,就都投入到了这个工业中。因为产业的过度金融化需要一个时间,而且产业经济发展,其背后的新增长模式的乘数效应远比商业强,所以商品市场的主体从商业资本转向了产业资本。产业资本被商业原始资本积累形成的高额金融资本市场投资,直接推动了近现代工业的出现。在这个投资下沉的过程中,经过不断的投资-回报循环,也就是金融资本对商品市场的做多做空,资本市场本身的衍生品范畴也不断拓展,航海时代形成的债券、保险、股票都被熟练的移植过来,而为了不断收割,资本市场,尤其是其中的金融集权阶层,也会适时的恢复投资,即重启做多,使得经济从危机中复苏过来。所以,作为被宰割的羔羊,虽然不断被割肉取毛,他们也是在变肥变壮的。逐渐地,从完全依靠资本市场供应资本,到本身盈利,以及产业增长模式本身的滚动增长性,产业资本本身的资本积累不断再生产,连同其所在市场的共同体,社会的资本积累不断再生产形成,这个市场共同体的资本不断再生产,成了金融资本得以更好扩张的基础。
金融资本投资的不是工厂本身,古代也有高利贷和作坊,但是他们形成不了那种稳定的关系,在数量增长模式下,商业更容易获利,而且利润更高,所以他们会投资商业和不动产,尤其是田产。所以,金融资本之所以会启动英国的产业革命,不是因为产业增长模式在产业革命之后才出现,而是早就出现,金融资本投资的对象是一种增长模式,这种增长模式是指数级增长的,而非过去的那种数量积累,或者建立在数量积累基础上的商业盈利。金融资本注入只不过大大加速了这种产业增长模式的发展速度与盈利规模,所以使得原先就有的这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到了繁荣。波兰与中东欧转轨国家本身不存在内生性的产业增长模式,所以外部金融资本投入进入,顶多会收获英属印度的那种繁荣,而永远达不到英国本土的那种效果。
房地产的繁荣本身是可以推动这种动能的形成的,但是需要先有这种低技术含量但能调动产业增长模式的实体经济,产生了资本积累的内驱力,之后再调整资本市场,逐步转向技术含量更高的产业资本为依托;波兰和土耳其都是本末倒置,先引入大量金融资本,而后在物价水平普遍提高的情况下出现金融投资性的次生房市繁荣,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和sino相同,骨子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说,波兰看不到希望,是被消化而非同化。而且,因为商品市场是本国金融财团的“私产”,他们虽然会定期收割,但是不会彻底玩死,会予以重启;至于金融殖民地,他们的目标是务求多量盘剥,所以经济可能长期不景气,或者看着你人多,就象征性恢复援助一下,使得你不死不活,温和增长,还能使自己长期收割贡税,何乐而不为?至于你的产业资本与科技发展,我才不管,管了之后会给自己树敌。
私有化和市场化并不一定要完全挂钩,而市场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也千差万别,各不相同。如果仅仅是为了更好的接受国际资本供应,那么,你可以说波兰的市场转轨成功了;如果是为了变成西方发达经济体那样的内生资本积累、知识生产与技术进步转化率高的经济体,那么波兰不是走近了,而是走远了,南辕北辙。又或者,如果这场改革仅仅是满足某些人对微观领域私有化的需求,那么波兰改革也可以说成功了。私有化这个词本身的范畴就很模糊,到底多大程度的私有化?私有化什么部门?资本市场和商品市场能够等闲视之吗?这些都没有考虑进去,把所有制与制度完全挂钩,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古罗马有私有制,连奴隶都是所有物,是财产,又怎样?高度中央集权的大帝国,土地在名义上是锅有的,又怎样?沙俄的农奴庄园,农奴是公社领主和朝廷的,又怎样?这些都解决不了本质的问题,那就是经济到底如何增长,这是最重要的。其次,经济可以增长,但是怎样才能最小幅度的减少增长模式中某些机制对经济发展的损害,如金融财团周期性做空给经济积累带来的伤害?所以,在资本市场领域,不独要有独立性的央行,还要有基于公营、实力强大的金融财团对资本市场的调控,尽量规避国内资本市场带来的损害,有序的引导周期性的资本积累模式更新,适度使用做空办法,调节资本积累再生产的重心。可惜的是,波兰改革不但没有意识到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也没有意识到资本市场改革的关键性,以一种极其简单粗暴的手段加剧了旧有的模式,进而形塑了波兰国家的外交导向,也就是一边倒的倾向西方,然而这样也没有换取西方放弃周期性做空波兰的“谅解”。
上述问题都是在评价转轨过程中被严重忽视的,也不符合发展市场经济的本谛。资本、市场都很重要,但绝非有了这两个东西一切就都变得好办,这是痴人说梦。没经历苏联模式的拉美国家个个都有市场,也都有资本,但是怎么样?照样是不行的。有了市场不等于就有了市场经济,有了市场经济也不等于就能得到市场经济的好处,例如增长模式的变革与转好。同样,有了资本也不等于资本都能给你发挥好的作用,什么马配什么鞍,你给驴、骡子配上几十斤重的好铁精钢打的坐具,只会压死驴和骡子。金融资本匹配上有了产业增长模式的英国,出现了工业革命;金融资本配上还在收田租的印度,结果就是孟加拉的资萌给摧毁了,而整个印度的田租被英国的金融资本收了,印度的内核根本就没有变。他也不会变。波兰改革同样显示出市场和资本不是灵丹妙药,不结合自身特点,形成一套适合自己的资本内生积累链,依靠自己技术和市场条件塑造产业这种模式,给你搞多激进的市场化和私有化,或者引入外国资本,都没有用,还是老样子,而且会更坏,因为把你当私产的会多少在意点下次在用,当殖民地的就不会在意对你伤害多少,让你损失多少。